秦楚楼【封】

做了一场梦,梦里依旧是天各一方。

【岚松】〈家长里短〉(4)


“再不回来,师父不得跳楼了?回来也行,有搭子吗?”

饼哥松了一口气,想了半天,曹鹤阳看着烧饼的样儿,血压又上来了。

“有就是有,没有就说没有,你想那么多?”

烧饼赶忙摇摇头,这时候尚九熙又蹿出来,愣头愣脑问一句,哥,你还不上场吗?

烧饼赶紧换衣服,好说歹说跟着媳妇上场了。 

今天观众不少,虽然没满场,但是将将坐满,总算是没亏空。

靳鹤岚和朱鹤松下了班就往家奔,兵分两路,靳鹤岚跟房东商量退租的事儿,朱鹤松往新家那边赶,看看搬的还剩多少。

朱鹤松路上打电话才知道陶阳和大林也在路上,说是要过来帮忙。

算算时间,这俩人也是下了台就赶过来帮忙的,大林就是这样,帮忙也不言语,遇到那坏心眼的人用着他还骂着他傻逼。

靳鹤岚听朱鹤松说郭麒麟帮忙来了却没言语,心里暖暖的。老房东很和气,查了房子水电之后,扣了水电费当时就把押金退给了靳鹤岚。

老房东平常凶神恶煞的,知道他们两个要搬走却有点舍不得这俩小伙子,抹着眼泪让他俩常来玩。

靳鹤岚深深作揖,一再保证,老房东送靳鹤岚出了小区门,看着靳鹤岚上车,在小区门口站了好半天,靳鹤岚没敢回头,在公交车上低着头,久久不语。

这边朱鹤松抱着电饭锅刚到四楼缓步台,就听孟鹤堂骂娘。

“收破烂的都没他俩东西多,怎么连抹布都打包了?”

朱鹤松慢慢悠悠往楼上走,孟鹤堂背对着门口,没看见朱鹤松,朱鹤松含含糊糊,没敢正面交锋,连连陪笑道:“穷,真穷。”

这三字给孟鹤堂吓一个趔趄,孟鹤堂瞪了周九良一眼,胳膊肘往外拐,不向着自己爷们。

其实周九良也没看见,累的直望天。

为什么闺蜜家东西这么多,平常也没看见,这都从哪儿冒出来的,此时此刻正在庆幸自己没搬家。

孟鹤堂给周九良擦擦汗,就让他下去看车,反正剩了没多少,正主来了,就让人家自己搬吧。

周九良不同意,说帮人帮到底,耍赖正不下去的时候,陶阳大林又抬着冰箱上来了,大林嘴里满是让让、让让。

朱鹤松赶紧接手,陶阳趁势躲进里屋喝口水。

“陶阳那是角儿,你怎么把人家当苦力用?”

孟鹤堂就是嘴欠,一刻也闲不下来,稍微得空就得揶揄人。

陶阳闻言,扔了孟鹤堂一抹布,赶紧下楼继续搬东西。

陶阳下去之后,大林眼皮子都没抬。

朱鹤松轻轻推了一下大林,周九良直接上手,拉着大林往家走。

“东西够多的,你俩怎么搬来的?”

“你别说这个,你俩怎么了?闹别扭了?”

大林闻言,沉默了一会,一会点了烟,苦笑一下,说道:“累了。”

周九良本就不善言辞,也不知道怎么劝解。

陶阳演出多,能力又好,受捧。

可就是这受捧给陶阳影响不小,出门买瓶水都被围追堵截。

大林又敏感,陶阳总是能瞒就瞒,瞒不过就骗,骗不过就认错。

以前郭麒麟还会跟他争吵,这几个月郭麒麟已经懒得因为这种事吵架,觉得没意思。

可这回不一样,这回是所谓的观众潜入宿舍,要不是岳云鹏心疼小崽儿孤身在外,让孙越去瞧瞧,陶阳指不定要吓成什么样。

就这么样了,陶阳还是闭口不谈。郭麒麟与其说是生气使性子,不如说是心疼男友生闷气,恨自己不能护他周全。

周九良拍了拍大林的肩膀,算是开导,正尴尬的时候,孟鹤堂推门而入。

“九良,老靳买了包子,你俩垫一口,然后你出去买点菜,他俩也没吃饭呢,今天就在咱家吃了。”

“好嘞,那,大林咱俩赶紧去吧,再不去超市关门了。”

周九良赶忙穿衣服,大林却拉住周九良。

“别忙活了,我爸给咱们送菜了,累一天了,自己做也麻烦。”

周九良点点头,孟鹤堂继续说道:“那我把车开回去,别等我了。”

大林点点头,这时候送菜的人也来了。

陶阳身上汗津津的,就着方便洗了澡,大林还是没跟陶阳说话。

楼上大概收拾齐整,朱鹤松和靳鹤岚就下来了。

进门就看见陶阳正和周九良坐在客厅讲戏,没看见大林。

还没等朱鹤松问话,靳鹤岚就把陶阳拽过来了。

“你就别让孟哥吃味儿了,哄哄自己个的媳妇吧。”

周九良和朱鹤松闻言一笑,周九良下巴一抬,示意大林在大屋。

陶阳闹了大红脸,锤了靳鹤岚几下,转身进了大屋。

大卧室里的大林恨不得抽靳鹤岚一顿,这大傻子吃错药了,明知道人家闹别扭还非要点破。

客厅坐不下五个人,周九良就招呼靳鹤岚两口子帮忙把桌子搬进大卧室。

也不知道陶阳做了什么,郭麒麟一张脸红扑扑的,直往外面躲。

周九良心疼孟鹤堂,不愿意让他吃剩菜。

都不是外人,周九良也没解释,赶紧每样菜捡点,装到保温盒里,接着招呼大家赶紧吃饭。

半个小时解决战斗,夜深人静,吃完就散了,搬了那么多东西,也没力气胡闹。

靳鹤岚忙着收拾床,先上楼。

朱鹤松帮着周九良收拾完饭桌,也就回了楼上。

刚出门就和孟鹤堂打了个照面,孟鹤堂指了指楼下,朱鹤松耐不住好奇心,从缓步台的小窗户往外看,陶阳正拉着大林的手,像是在解释什么,大林却背着身不说话。

看样子还在闹别扭。

朱鹤松飞速上楼招呼老公看热闹,孟鹤堂快速换鞋进屋招呼媳妇看乐子。

毕竟陶阳可是有名的清冷,除了对郭麒麟没办法,对其他人都是爱死就死,死不透还要补刀。

难得能见陶阳低声下气,四个人兴奋的不得了,同款姿势扒着窗台,都在楼上看着这俩人。

靳鹤岚给朱鹤松拿了个靠垫,方便他垫着下巴,一边给朱鹤松嗑瓜子一边往外瞧,虽然听不到声音,但是他俩能通过动作脑补。

“那女的真的就是观众,我也没想到她能那样。”

大林冷冷的,不说话,任由陶阳拉着。

他知道陶阳是个有主意的人,也知道他怕自己敏感多思。

可他就是担心,这观众都能追到家门口守株待兔,万一起了歹心,陶阳有个好歹,他怎么办?

更可气的是,还瞒着自己。要不是师父提起,郭麒麟还跟傻子似的催他赶紧过来。

路上要是出点事,他可怎么办。这个傻子什么都不说,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

他知道陶阳爱戏,更知道陶阳爱他。

可是,他累了。日复一日提心吊胆,年复一年异地思君。

所以冷淡,所以不问,所以任由陶阳如何低声下气,也不给半分回应。

“老靳,你说他俩这回因为啥啊?”

靳鹤岚看着朱鹤松一鼓一鼓的腮帮子,戳了一下,说道:“听说是有人偷偷进了陶阳家,被孙师叔抓住了。”

朱鹤松脑袋啪地一下倒在了靠垫上,叹了一口气,靳鹤岚笑意盈盈摸了摸朱鹤松的小脑袋,喂他吃了瓜子。

也许是和好了,也许是折腾不动了,楼下的两个人并肩而行,渐渐走远。朱鹤松放开窗台,懒洋洋压在靳鹤岚身上,叹了一口长气。

“那该陶阳头疼了。”

靳鹤岚搂着朱鹤松,一下一下给他揉着太阳穴,笑呵呵的感谢自己白白胖胖的媳妇,接茬道。

“这事儿是挺头疼。”

朱鹤松轻轻打了靳鹤岚一下,娇嗔无限,像是抱怨又像是撒娇。

“不是这事儿,是张九龄回来了。”

靳鹤岚闻言一下坐起来了,朱鹤松被靳鹤岚带了一下,脑袋撞到了床头,靳鹤岚一下一下给他揉着,又问道。

“陶阳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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