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楼【封】

做了一场梦,梦里依旧是天各一方。

【岚松】〈家长里短〉(5)

避雷,邪教出入



“谁敢告诉他?”

朱鹤松一脸看傻子的样儿,靳鹤岚语塞。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时候回来了,陶阳大林感情正不稳的时候,大林前男友回来了,这不要命了吗。

“你怎么知道的?”

靳鹤岚摸着朱鹤松的后脑勺,也不知道说什么。

“九良跟我说的。”

两口子同款叹气,不知道该心疼谁。

第二天靳鹤岚起的早,先去菜市场买了菜,回来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朱鹤松才醒过来,靳鹤岚拍拍赖床的朱鹤松,说道:“下去叫孟哥两口子上来吃饭。”

朱鹤松抻抻懒腰,打着哈欠下楼,敲了几遍门,也没人开。

上楼给周九良打电话,才知道他俩没在家,一大清早就去医院了。

再详细问问,原来是孔云龙把李鹤东打住院了。

靳鹤岚闻言,不敢置信,手一抖,险些切到手。

“三哥把东哥打了?你没听错吧?”

朱鹤松十分无奈的点点头,说道:“是。”

两口子也没顾上吃午饭,赶紧就奔着医院去了。

到了医院,刚下车,靳鹤岚就看见李云杰拿着砍刀要和孔云龙拼命。孟鹤堂、阎鹤祥死命拉着。

“孔云龙!我们家不是养不起东子,你当初娶他的时候说什么?这才多久,你就动上手了?我弟不舍得打你,你真是死命里打他呀?当我们老李家没人了?”

李云杰体大,孟鹤堂阎鹤祥拦着有点费劲儿,靳鹤岚赶紧帮忙拉着,朱鹤松赶紧去病房看看李鹤东。

李鹤东伤不重,人也清醒,就是不爱说话。师父郭德纲坐在病床旁边,周九良、大林、张九龄都恭恭敬敬站着。

朱鹤松手足无措,周九良悄悄拉住了朱鹤松,让他别轻举妄动。

心疼人也要分时候,不然心疼的时候不对,只会雪上加霜。

李鹤东多傲气的一个人,向来是意气风发,何曾这么狼狈过。

这时候开口安慰,无异于扇他耳光。

“师父,我要离婚。”

李鹤东面无表情地说了这一句,然后转过去,不再看任何人。

“孩子,离婚可就裂穴了,你俩说的不错,你再想想。”

李鹤东没言语,费尽力气背过身。

郭德纲欲言又止,终究是没说出来话,长叹一声,起身走了。

朱鹤松一行人把师父郭德纲送到医院门口,本想打车。

郭德纲却大步向前狠狠抽了孔云龙一个耳光,可能是觉得不解气,又抽了他一个耳光。

孔云龙李鹤东喜结连理的时候,最高兴的长辈无疑是郭德纲,婚礼上,郭德纲说了无数吉祥话,恨不能把所有好词都给这俩孩子。可是才两个月,孔云龙就把李鹤东打得心灰意冷。

手心手背都是肉,打哪个孩子,郭德纲都心疼。

可是不打一顿孔云龙,郭德纲实在是过不去心里那个坎儿。

孔云龙恭恭敬敬受着,眉毛都没抬下,仿佛挨巴掌的不是他。

靳鹤岚一行人哪见过如此怒气滔天的师父,受惊之余,没拉住李云杰,李云杰趁机狠狠给了孔云龙一脚飞踹。

众人拉架,混乱不堪。

这功夫,张鹤伦上了楼。他只是想看一眼李鹤东,都不打算进门,却正瞧见李鹤东正在楼上看着孔云龙挨打,面无表情。

只是胸前一片湿迹,李鹤东哭了。

在张鹤伦的印象里,李鹤东从来没这么狼狈过,嘴角眼眶都是紫的,眼睛是肿着的,脸颊高高肿起,胳膊吊着。

更不要说掉眼泪,李鹤东从没在他面前哭过。

李鹤东应该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一个人,怎么变成了这样。

张鹤伦不敢再打量,也不敢说什么。

他没把握住李鹤东,没想到孔云龙也是。

“别在这看了,回去躺着。”

“你走吧。”

李鹤东很累,没有心思理会前男友,也不想被他看笑话。

他多像一个笑话,什么都不图,就图一个喜欢,欢欢喜喜嫁过去。

两个月后,被打到住院。

多讽刺的事儿,他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被自己爱人打到住院,躲在小小的病房里,不敢痛哭,不敢见人。

咽下所有委屈心酸,藏好所有不舍难堪。

李鹤东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从谈恋爱到结婚,两个人到底打了多少架,吵了多少回,他记不清了。

并非苦于皮肉之伤,只是接受不了这一身伤痛是拜孔云龙所赐。

孔云龙一拳一拳都是死手,仿佛李鹤东不是他的亲人,而是他的仇人。

事已至此,李鹤东不得不承认,他们两个走进了死胡同,没有前路。

所以,离婚。李鹤东向来潇洒,不愿为儿女情长受苦受难。

事到如今,情份恩爱烟消云散,李鹤东心如死灰。

曾几何时,孔云龙因为别人欺负他而发疯追着那个人打,追到精疲力尽也不肯松开手里的刀。

曾几何时,孔云龙因为李鹤东一句喜欢栀子花,小心翼翼养了几十盆,只为看他笑脸。

曾几何时,孔云龙因为李鹤东怕热,节衣缩食几个月,给李鹤东装空调。

曾几何时,两心相印,事到如今,两看生厌。

张鹤伦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大家都没发现,就像没发现李鹤东起来过,只当什么都没发生,可是冥冥之中,一切都变了。

这一天,所有人都心力憔悴。

靳鹤岚拉架的时候被误伤几下,朱鹤松心疼的要命,加上没吃饭,朱鹤松低血糖犯了。

周九良赶紧送他俩回家,而孟鹤堂则陪着大爷和师父。

李鹤东离婚木已成舟,大爷和师父伤神不已。

栾云平老妈子性格,怕曹鹤阳冲烧饼发邪火,揽过了照顾李鹤东的差事,并且把李鹤东孔云龙的节目都摊给办喜事需要钱的孟鹤堂周九良和需要磨合的张九龄杨九郎。

朱鹤松从家里掏出来一大块驴胶,送到了楼下,让周九良给李鹤东做汤,好好补一补身体。

对于家里为什么会有驴胶,两个人都不太清楚。反正不是自家妈拿来的,就是大爷塞进来的,吃就完了。

靳鹤岚坐在床上擦红花油,够不到后背,朱鹤松赶忙帮着擦。

“你会打我吗?”

朱鹤松突发奇想,靳鹤岚白眼翻上天。

“松儿啊,台上台下,都是你打我吧?”

朱鹤松又想想,说道:“那你会还手吗?”

“会报警。”

朱鹤松低着头撅嘴,狠狠说道:“把爱人送局子,你真狠心。”

“因为殴打爱人进局子,你才狠心。”

两个人相视一笑,擦好药油,两个人继续收拾家里。

这时候周九良敲门来了。

朱鹤松打开门,把周九良迎进来,问道:“怎么了?”

“大林和陶阳分手了,大林不见了。”

靳鹤岚一口水喷出来,嚷嚷着要给菩萨上香,今天怎么了,净遇上这事儿。

朱鹤松倒还镇定,拉住野驴打滚一样的靳鹤岚,问周九良,说道:“因为张九龄?”

“因为蹦迪。”

大林蹦迪?郭麒麟蹦迪?这是个什么概念。

朱鹤松宕机,靳鹤岚再次上蹿下跳,两口子受到了莫大的刺激。

“陶阳昨天没活,就想带大林看电影,结果电话没打通,陶阳就死等。可是大林一夜没回来,第二天上午才回去。一问是跟尚九熙和一个小师弟蹦迪去了,到这儿,陶阳也没生气,谁知道,那小师弟跟家来了,说大林衬衫穿错了。”

靳鹤岚现在并不关心陶阳当时的心情,他现在只想知道这个小师弟是谁,为什么会干出这么傻的事儿。

难怪陶阳要分手,说不定头上已经变了颜色。

“大林没解释?”

“算是解释了吧,就说回来路上吐了,衣服脏了。”

朱鹤松靳鹤岚皱着眉,脸都快拧成包子了,同款表情看着周九良。

周九良无奈摊手,他也是发蒙。

如果孟鹤堂一夜未归,并且衬衫都换了,那他也不会信什么都没发生过。

三个人正要出去找大林的时候,何九华的电话就追过来了,问尚九熙在不在这儿。

靳鹤岚听到这种疑问句,现在是头疼不已,悄悄问了什么事儿,

谁成想何九华又给了靳鹤岚一个暴击。

“我联系不上他,你告诉他,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别再来找我。”

周九良的眼睛都睁大了,怎么回事,今天是德云分手日吗?

“兄弟,你来我这儿待会行不行。就算你俩裂穴咱们还是兄弟吧?你不能这么走,我跟尚九熙怎么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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